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谢闫尘问道。
苏国兴慌忙把文件塞进抽屉,堆起笑:“没事没事,我的事已经说完了,婉清啊,你先回吧。”
他绝不能让谢闫尘知道,他们刚办完离婚他就来抢苏婉清的股份。
苏婉清却站着没动。
这次若退让,往后只会被他捏得更紧。
她转向谢闫尘,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示弱,甚至掺着一丝哀求,眼底的无助几乎要溢出来:
”闫尘,我们虽要离婚了,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份文件?我爸让我签,可我什么都不懂”
谢闫尘眉头紧锁。
就算是从前她求他时,也从未露出过这般脆弱的模样。
心头莫名一动,他点了点头。
苏婉清看向苏国兴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:
”爸,把文件拿给闫尘看看吧。不是怀疑您,只是我确实不懂,他懂这些,正好帮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。”
苏国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干笑着摆手:“哎呀,就是我和小清闲聊几句,小事,哪敢劳烦谢总”
他攥紧了拳,后背已沁出冷汗。
绝不能让谢闫尘知道这件事,否则他苦心经营的”慈父”形象就彻底崩了。
谢闫尘目光锐利,一眼就看穿了苏国兴眼底那点藏不住的虚浮。再想起方才苏婉清投来的眼神,他语气不自觉沉了几分:
”无妨,拿来我看看。我和她还没正式离,好歹算半个苏家人,爸这是信不过我?”
那带着审视的语气像张网,兜头罩下来,压得苏国兴喘不过气。
”当,当然不是”
他慌忙摆手,同时拼命给苏婉宁使眼色。
这事若是被谢闫尘撞破,难保不会在他心里留下疙瘩。
苏婉宁虽不知详情,却最会察言观色。
见父亲暗示得直白,立刻捂着嗓子轻咳:“闫尘哥,我的嗓子好不舒服啊,好像是白天出门吹了风,痒痒的,难受死了”
谢闫尘的注意力果然被拉了过去。
他自然地抬手探向她的额头,指尖贴了片刻,确认体温正常后,语气里带着点惯常的嗔怪:“早让你别贪凉,现在知道不舒服了?”
”还好啦。”